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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苑诗意的讲述深情的回望额尔古纳河右岸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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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尔古纳河右岸,对于大多数人来讲,是一个陌生而冷清极寒的地带。作家迟子建的《额尔古纳河右岸》却以温情诗意的抒情方式讲述了一个少数民族的顽强坚守和文化变迁的故事。作家怀着素有的真挚清澈的心,进入鄂温克族人的生活世界,将一部“家族式”的作品以作者与鄂温克族人的坦诚对话式的心理隐喻,表达了游猎在极寒地带鄂温克族人敬畏自然、尊重生命、坚守信仰、爱憎分明的人类理想精神。小说具有诗史般的思想厚度以及囊括于文化人类学领域的宝贵价值,是一部风格鲜明、意境深远、思想性和文学性俱佳的上乘之作。首先,从文学性的维度看,《额尔古纳河右岸》以“我”第一人称的手法入手,全篇运用缓慢讲述式的语言特点和诗意温婉的词汇意象,故事讲述行云流水,人物关系脉络清晰,人物形象设计各具特色,文学性的严谨结构与鉴赏价值可见一斑。不同人物形态下的人物特点与人生际遇,合乎情理的塑造刻画,又不乏真善美的生动阐释与细腻笔触的温情描述。那,就是那个部落的生活;那,就是大时代背景下的非异域的异域式风情。《额尔古纳河右岸》用隽永文字给读者带来了诸多想象和甚至如情景式的体验,使读者领略了额尔古纳河右岸自然与人文景观的意境之美,同时也牵动着读者的心与情感,实现了作者与人物故事对话,而又与读者对话的文学性力量与审美认同。《额尔古纳河右岸》全书20万字,有很多大篇幅的场景描写,作者运用诗意唯美的语言进行视觉书写。例如中部“正午”章节其中一段文字:“娜拉呢,她最乐意做的就是给布染色。她染色用的是果实或者花朵的浆汁。她用都柿的果实把白布染成蓝色,用红豆把白布染成水红的颜色。她有一块布,是用百合花的浆汁染就的。娜拉采了一个夏天的粉色百合花,把花瓣捣成泥,挤出浆汁,对上水和盐,在锅里足足煮了一个下午······”经过人物“娜拉”的巧夺天工,染成的布如“晚霞”般美好诗意。这样来源于生活真实而精美描写的段落,在书中不胜枚举,于是,美,油然而生;读者对美的共情,油然而生。由此,也不禁令人联想到古典名著《红楼梦》,大篇幅多章节对书籍,医药,饮食,戏曲等门类的描写,从而成就一部丰满的巨著。显然,就这一方面,《额尔古纳河右岸》作者也运用了一种文字语言的深耕,对人物品格各具特长的精心设计,使整部小说丰满而富有张力,可见其匠心独运,达成异曲同工之妙。像伞一样的房屋“希楞柱”;专为生产搭建的房屋“亚塔珠”;放着火种的“桦皮桶”;部落的名称“乌力楞”;驯鹿放养的规律与讲究;出行狩猎的经验和传统;出嫁嫁衣的制作样式等等,作家把鄂温克古老部落民族的地貌,风俗,情感,做了生动而详尽的描述。从哲学性的维度看,作家运笔于自然与人平等对话的多点面,从而恢复自然的灵性主体地位,回归于“道法自然”的命题溯源和哲学意境。这实际上是生态批评学中提倡的反对“人类中心主义”的一种文学表征。遂在迟子建的《额尔古纳河右岸》中,自然万物被赋予了灵性,拥有了和人一样的生命尊严,它们甚至比人物更有感情和光彩。《额尔古纳河右岸》的上部“清晨”章节中就这样叙述:“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九十岁了。雨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这是迟子建与自然的平等的友善达观态度。驯鹿在《额尔古纳河右岸》绝对是能与人类平等对话的灵物,文中人物列娜因为病重,尼都萨满用灰色驯鹿的孩子交换了列娜的“乌麦”,这只灰色驯鹿在失去孩子的同时也失去了哺乳的能力,直到列娜的意外死去才重新有了奶和活力;达西的老鹰,在与主人的朝夕相处中培养的感情足以让它愿意为主人失去生命;父亲的猎犬“伊兰”在父亲去世的时候“似乎也很想跟着父亲走,用爪子在林地上刨来刨去,好像在为自己挖墓穴……”可以说,这些富有灵性的自然生命意象与人的和谐共处,为作家的哲学境界的构筑,为时而困境,时而美好的人类家园点亮了一盏寻回灵魂的明灯。在迟子建的小说世界里,自然万物都是一个个自由自在的独立个体,被神性的光辉笼罩着,拥有着生命的尊严。她以“万物有灵论”观照大自然,以生命的眼光看待万物,进而实现对宇宙生命的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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